2017年6月总第247期

重识“黑石号” 再造铜官窑

  • 作者:铜官新华联公司博物馆事业部副总监 邓继团
  • 时间:2017-07-17
  • 来源:

       “古岸陶为器,高林尽一焚。焰红湘浦口,烟烛洞庭云。迥野煤乱飞,遥空爆竹闻。地形穿凿势,恐到祝融坟。”唐代诗人李群玉的《石渚》一诗为人们展开了一幅湘江岸边石渚湖旁长沙铜官窑制瓷的生动画卷。
        5月14日,中国国家主席习近平在北京“一带一路”国际合作高峰论坛开幕式的主旨演讲中说道:“2000多年前,我们的先辈筚路蓝缕,穿越草原沙漠,开辟出联通亚欧非的陆上丝绸之路;我们的先辈扬帆远航,穿越惊涛骇浪,闯荡出连接东西方的海上丝绸之路。古丝绸之路打开了各国友好交往的新窗口,书写了人类发展进步的新篇章。中国陕西历史博物馆珍藏的千年‘鎏金铜蚕’、在印度尼西亚发现的千年沉船‘黑石号’等,无不见证了这段历史。”

“黑石号”揭开神秘历史面纱


        习主席口中的“黑石号”来自遥远的西亚,建造时间为晚唐。该船所载大部分陶瓷即来自李群玉笔下的石渚。石渚是个具有1800年以上历史的地理名词,文化底蕴深厚,历史上又叫楂渚、石瀦、石株。东晋《湘中记》云:“楂渚对岸古城,孙权遣程普所立。”梁元帝萧绎《玄览赋》载:“临石渚其如镜,玩弱柳其犹丝。”元明清《长沙县志》作“石株”。清咸丰四年,曾国藩与太平军战靖港前,曾伏兵石渚。又有光绪二十八年“石渚市”碑传世。
        1998年,几名印度尼西亚的潜水员为采海参,来到离勿里洞岛海岸约3000米、深度约17米的海床附近,无意间发现了一堆色彩斑斓的瓷器。这是令世界振奋的重大发现!经德国沉船打捞公司打捞,共出水约67000件文物。因沉船附近有一黑色大礁岩,便将其命名为“黑石号”。
        “黑石号”船身保存相对完好,龙骨约15.3米,船身总长在20—22米之间,最宽处6.5米,船身负载约25吨。“黑石号”为缝合船,即不用铁钉。此种造船法盛行于阿拉伯、波斯、印度等地。经考证,该船即为早期国际合作的典范:使用的缅茄木和桧木来自非洲,柚木来自印度或东南亚,铁制锚干或来自中国,防水植物纤维填料或来自东南亚,而制作缝合船身绳索的纤维物料——黄槿或来自马来西亚。
        “黑石号”所载物品有瓷器约65600件,其他有金银器、铜镜、铜钱、银锭、铅锭、香料、伊斯兰陶器、玻璃器、印度尼西亚金币、铜秤、骨制骰子等。一件外壁阴刻“宝历二年七月十六日”(公元826 年)的长沙窑碗与沉船上199枚开元通宝铜钱背面皆没有唐武宗会昌五年(公元845年)颁布须加上的铸造地名,据此推断沉船年代应在公元826—845年之间。可见,“黑石号”在海水中已沉睡约1200年。
        一件刻有“湖南道草市石渚盂子有明樊家记”的题记碗,揭示了“黑石号”大部分瓷器的身份——它们来自遥远的中国腹地长沙,而石渚则是它们千年前的“产房”。“黑石号”中的56500件瓷器为唐代长沙窑的出口瓷。该批瓷器涵盖长沙窑址出土品70种器类中的95%,绝大部分为碗类,其他为执壶、罐、瓶、盏、托、洗、盒、碾、唾壶、灯具、香炉、玩具等。
        “黑石号”“石渚”碗与李群玉笔下的《石渚》诗,两“石”于千年后邂逅,文物与文献相互印证。它们都是长沙窑昔日辉煌的重要见证。
        “黑石号”陶瓷中含长沙窑、巩县窑、邢窑、越窑、广州粗瓷、伊斯兰陶器等,与晚唐远洋贸易重要港口之一的江苏扬州唐代遗址出土文物组合一致。可见,“黑石号”极可能是从扬州起航,在北上或南下的过程中停靠过广州。该船也有可能经湘江、灵渠、珠江到广州再出海。驶向波斯湾的“黑石号”有可能在暂时停靠印度尼西亚苏门答腊巴邻旁的出入过程中触礁沉没。有学者考证,“黑石号”目的地为伊朗尸罗夫或巴士拉。
        “黑石号”在航海史、贸易史、物质文化史、艺术史等领域都意义非凡,是唐代远洋贸易兴盛的缩影。船上的宝藏被誉为二十世纪末最重要、年代最久远的深海考古发现,是证明中国与西亚之间古代海上丝绸之路历史存在的重要见证。“黑石号”文物最终在2012年落户新加坡亚洲文明博物馆。

文化源头浮出地表

        “黑石号”文化的主要源头——长沙铜官窑遗址目前共发现龙窑遗址76处、采泥矿遗址24处及码头区、货藏区、墓葬区等文物遗存,面积约0.68平方公里。1200多年前,急剧攀升的产量使这里成为产品远销亚、非的“世界工厂”。
        长沙窑注重吸收其他文化艺术的营养,融合伊斯兰文化和佛教文化,成就其独特的艺术风格。长沙窑是湖湘文化中“经世致用”思想的物质载体,是“兼容并蓄、敢为人先”的早期开放成果,是唐代“南青北白长沙彩”三驾马车之一。大量实物证明,长沙铜官窑是唐代最为活跃的商业性外销瓷窑之一。她像一位婀娜多姿、才华横溢、国色天香的“湘妹子”,远涉重洋,走遍东亚、东南亚、南亚、西亚、东非29国。“黑石号”即是其在伟大陶瓷之路上留下的深深辙痕。
        长沙窑在中国乃至世界陶瓷史上地位特殊,引起了文博界的高度重视。2014年秋,中国文物学会、中国古陶瓷学会在故宫召开了“长沙铜官窑——陶瓷之路重要支点”专家论证会。故宫博物院院长单霁翔等知名专家一致认为:长沙铜官窑是中国古代釉下多彩工艺的发源地,创烧了铜红彩,是唐代重要的瓷窑,是最绚丽的大唐文化使节,是中外文化交流的重要见证,是唐代陶瓷之路的重要支点。
        国家文物鉴定委员会副主任委员耿宝昌认为:“‘黑石号’数量惊人的长沙窑瓷器面世,对了解长沙窑的盛况、外销的状况无疑都具有重大意义。”老人曾痛心疾首地对笔者说道:“我多次向高层建言,宁可牺牲奥运会,也要把‘黑石号’的文物请回来。”
        习主席特提“黑石号”后,湖湘学者为之振奋。湖南省文物局局长陈远平认为:“‘一带一路’高峰论坛让‘一带一路’倡议深入人心。要对长沙铜官窑遗址和其所承载的优秀的中华传统文化精神 、工匠精神、创新精神进行申遗。”湖南省博物馆党委书记李建毛说道:“长沙铜官窑更重要的意义是文化交流,既有大量中国文化元素,也有西亚文化元素,体现了文化的包容和创新。”

新华联将重现铜官窑昔日盛景

        新华联是“一带一路”战略的践行者与受益者。27年前,傅军总裁怀揣梦想,投身商海。他选择的创业地即为“海上丝绸之路”上的重要国家马来西亚。新华联旗下的华联瓷业为当今世界最大的日用瓷基地,延续着长沙窑昔日的荣耀,将湘瓷魅力传播天下。石渚是“黑石号”器物重要的始发地。新华联集团投资约100亿元对其进行开发重建。如火如荼建设中的铜官窑古镇将是一座承载大唐文明、丝路支点、彩瓷源头、湖湘风采的文化重镇。这里将上演两场以“黑石号”为文化背景的饕餮大餐,即《黑石号》水上特技秀及《铜官窑传奇》大型歌舞秀。
        《黑石号》特技秀场位于古镇湖心岛,占地面积2500平方米,看台占地面积近1800平方米,看台顶跨度50米,水池面积近3000 平方米,观众席约1500个。特技秀表演以“黑石号”沉船为背景,由创作长隆公园《惊爆危机岛》的美国幻景娱乐公司执导,将再现当年“黑石号”商船扬帆出航,船长与海盗在风浪搏斗中沉没,并由海神托起再生的故事。该秀将综合运用火焰、造浪等100余项特技,并由20余名中外特技演员在水中表演。
        《铜官窑传奇》大型歌舞秀演出地点为演艺中心,建筑面积约3 万平方米,设1800个座位。该秀由中国著名导演、北京舞蹈学院教授张建民执导,由北京奥运会开幕式设计团队制作舞台、服装,由春晚、《宋城千古情》多媒体制作团队——深圳数虎公司提供多媒体技术支持。该剧采用升降舞台冰屏、全息等多种特效,将有上百名中外演员同台演出。演出从发现“黑石号”拉开序幕,再现铜官窑釉下多彩瓷的创烧、“海上丝路”沿线五大文明古国的辉煌。
        铜官窑古镇是一块有历史、有文化、有故事,人文底蕴深厚的人间福地。这里有起源于汉代的城、市、窑;这里诞生了湖南本土的第一位军事家欧阳頠、湖南历史上第一位书法家欧阳询、唐代湖南的第一位宰相欧阳通、湖南历史上第一位进士欧阳稚;这里是釉下彩瓷的创烧地,是“黑石号”重要的文化来源地,是在世界陶瓷史占有重要地位的长沙窑的祖根地,也是湖南省第一座国家级遗址公园;这里孕育了杨福田、郭亮、袁仲贤等一批优秀的华夏儿女;这里还有极具地方特色的民俗,如祭窑神、打跪杯、烧宝塔、赛神会、抬故事等。以唐代长沙窑陶瓷文化为核心,汉末城市文化、大唐书法文化、忠孝文化、红色文化、明清湖湘建筑文化以及鲜明的地域文化共同构成了铜官窑古镇的“文化之魂”。
        让旅游成为生活,让历史成为时尚。铜官新华联公司团队信心满满地展望:陶瓷为魂,多重文化叠加的铜官窑古镇,无疑将成为湖湘文化的重要汇集地,而习主席对千年沉船“黑石号”的高度重视已为古镇插上了高飞之翼。历史与现实交融,人文与地理辉映。金声陶韵,汉雨唐风。深厚的文化积淀必将产生厚积薄发的效应,而涅槃之后的古镇将以璀璨的风姿展示在世人面前。未来的铜官窑古镇必将艳惊天下!